很快,一双素手撩开帘幕,乔云裳从车上被人扶了下来。
“娘子!”崔帏之眼睛一亮,屁颠屁颠地跑过去:
“娘子,你怎么来了!”
他眼巴巴道:“是不是帝姬派你来收回成命的?”
“没有。”乔云裳被那圆润润的狗狗眼看的心软软,但离职又不得不让他硬下心肠:
“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。”
“啊”崔帏之好失落的:“好的吧。”
乔云裳叹了叹气,从掌心里拿出一包点心,温言叮嘱:
“路上吃我听说那国子监祭酒十分严厉,各学馆规矩严格,你日后怕是甚少能出来,要慢慢习惯。”
崔帏之迫不及待地拆开点心,一边吧唧嘴一边点头,含糊道:“知道了”
“好好学习,好好读书。”乔云裳伸手,将崔帏之落在肩膀的马尾发拂到身后:
“不求你能考取多高的功名,但总得读几本书,识几个字,别当个真的草包让人笑话,知道了吗?”
“我尽量吧。”崔帏之勉强。
乔云裳拿他没办法,又细细叮嘱了一会儿,随即将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包袱交给了崔帏之:
“这个东西,是我缝了很久的,你到了国子监再打开。”
“是啥?”崔帏之很好奇,忍不住用手去摸:
“软软的”
他眼睛一亮:“是娘子的肚兜吗?”
乔云裳踹了他一脚:“脑子里除了肚兜没别的快去上学。”
崔帏之:“”
他只好在乔云裳略带恼怒却又无奈的眼神中,抱着包袱上了马车。
江锡安很快也掀开帘幕坐了进来,和崔帏之面对面。
崔帏之愁眉苦脸,抱着包袱耷拉着眼睛,脑子里飞速思考猜测着这个包袱里究竟装着什么,因此没有注意到江锡安逐渐不自然的神情。
江锡安看着崔帏之,许久,才忽然道:
“世子。”
“啊?”崔帏之抬头:“怎么了?”
“你想不想知道,诗宴上那个拿了第一名的诗,是谁写的?”江锡安问。
说到这个让自己掉入国子监“魔窟”的罪魁祸首,崔帏之就来气,但又无可奈何:
“是我娘子”
“不是。”江锡安摇头:“其实是我。”
崔帏之一愣,刷的一下抬头,惊愕地看着江锡安:
“你?!”
“嗯。”江锡安说:“我前一天就猜到太子会在诗会上让我们咏梅,于是提前写好藏在了袖子里,在仆役上来收你的诗的时候,我趁人不注意调换了。”
“竟然是你!”崔帏之反应过来后悲愤交加,猛地扑上去,把江锡安扑倒在地,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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