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沉默一瞬,说:“你平日在家里犯了错,也是这么和父母说话的?”
裴溪亭摇头,“没有,我爹不怎么管‘我’,母亲一般是罚‘我’抄规矩跪祠堂,没有狡辩的地步。”
“听起来倒是乖顺,怎么却敢在我面前瞎扯狡辩?”太子说,“莫非比起我,你更怕母亲?”
汪氏是“裴溪亭”的心魔,是随时随地敲打着他的严厉训诫和家规家法,若真要比较,也许“裴溪亭”真的会更害怕汪氏。裴溪亭摇了摇头,说:“不一样的,且我并不愿意惧怕殿下。”
太子神色莫测,“为何?”
“我若惧怕殿下,必定就会有碍于这份惧怕而斟酌、踌躇、隐瞒甚至口不应心的时候,我不喜欢这样。”裴溪亭抬眼看着太子无波无澜的凤眼,“我想对殿下说真话,表真心。”
太子沉默一瞬,说:“你在上官桀面前不耐而冲撞,在赵繁面前温和柔顺,却要在我面前真心实意?”
“他们对我有歹意,我对他们是好脸色都懒得给,更莫说真心相待。”裴溪亭说。
太子说:“你对我不是有所图?”
言下之意便是:那还希望我给你一个好脸?
“我想抱您的大腿和我真心想和您好没有矛盾。”裴溪亭看着太子,眼睛里带着笑,那么咕噜一转,“诶,说不准,以后我不主动抱您的大腿,您都愿意庇护我呢,而且不是出自东宫和笼鹤司的威严脸面,而是您的私心。”
太子看了裴溪亭一眼,又看了眼昏暗的夜色,淡声说:“嗯,是该你做梦的时候了。”
裴溪亭被损了一嘴也不在意,捧手道:“那我去睡了,殿下晚安……元芳的事?”
太子看了他一眼,什么都没说,转身走了。
裴溪亭侧身目送太子进屋,忍不住松了口气,又笑了笑。
翌日,裴溪亭是被敲门声吵醒了的,他翻了个身,很没有Jing神地撒着起床气,“赶着发丧吗,滚。”
“莺自语找人给你传信,说看见了马毕。”
裴溪亭“唰”地睁眼,翻身起床下地,几步出去开了门。
“喏,”元方把纸条给裴溪亭,“小乞丐送来的。”
纸条上是秀气的小字,内容简略:【马毕在小春园。】
“真马毕已经死了,这个马毕应该就是绑走白三的歹徒,尚校尉。”裴溪亭喊了一声,尚西风没答应,倒是把隔壁的太子殿下喊出了门。
太子俨然早就起了,穿着身简单朴素的凝脂色长袍,头发用木冠束起,美如冷玉。
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,太子殿下不靠衣装,品起来时却另有一番滋味了。
气质这玩意儿,真是骨子里头的东西。
裴溪亭惺忪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,又贪看了一眼面前的美色,这才上前递上纸条,说:“假马毕现身,跟着他,有望找到白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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